幺六

轰爆/也青/快新/色松/懒癌摸鱼

【基拉度&里斯】坐在门口的那个人

渊昭:



这里是花店老板基拉度,和音乐青年里斯的故事~




私设,现代AU,注意OOC啦~








今天的里斯也是抱着吉他,乖乖坐在基拉度的店门口当门神。




他来到这个小镇不到半个月,但大部分人都已经混了个面熟。不止是因为人气店主基拉度把他放在店口晒太阳,还因为他一来就做了件大事。




基拉度开着一家花店,在这个号称是“文艺圣地”的小镇。最开始的确是为了骗骗文青们的情怀,也为了提高客流量,所以他选择玩了一个游戏。




即:每天送出一朵黑玫瑰,给那个让店主有所触动的人。




什么叫触动?这个概念很模糊。一切全凭心定,他看你顺眼就给你一枝花,那看不顺眼的自然就没得给。




好像是某种检测个人魅力的把戏,但姑娘们都很受用。毕竟基拉度是个优雅风趣又会撩的家伙。




他每天打烊后,就坐在柜台后面算算一整天的盈亏。送出去一朵玫瑰才多少钱,可客流量提上来之后,挣钱的机会就更大了些。事实的确如此,有机会送上门,他知道怎么让客人为浪漫埋单。




盈利的这些钱,可以交房租,过日子,还可以吃好多好多炸猪排。




文艺店主基拉度,钟爱炸猪排。




本以为这家店会一直一直安安稳稳的开下去。可某一日的午后,事情发生了转变。过午的街上人不多,大家都在午休,只有本地的居民或大爷大妈们拿着蒲扇出来乘凉。他们坐在树荫里,眯着眼睛吹小风。最常做的事就是盯着过路人,目送陌生人的背影远去,然后再把头扭回来发呆。




可今天下午,大家突然见到了什么振奋人心的稀罕事。




有一个背着吉他的青年,刘海遮眼,穿着纯色短袖和五分短裤。高高瘦瘦的模样,盘腿坐在某棵树下开始调弦。




其实这个镇子来几个外人是很正常的。毕竟打着文艺做卖点,又加上背包客和公众号热捧,渐渐炒的人尽皆知,不管心里真的假的向往,都一股脑朝这里涌来。




但当地人见多了形形色色各类人等,也就不把什么个人行为艺术当回事了。可今天来的这个年轻人实在很特别。他调弦,试了几个调后就开始很小声的唱歌。午风送着几个音符一吹,零零散散的词句被人很敏锐的捕捉到————等一下,他唱的什么,我好像知道。




于是无论是睡醒上街溜达的,还是乘凉的大爷大妈,都被他的歌给吸引住了。




里斯坐在树下老老实实弹他的吉他唱他的歌。周围围的人渐渐多起来,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他。青年略偏一偏头,试图用刘海遮住眼睛。他显然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。可屋里实在热的待不下去,出租房的隔音效果也不好,只能趁着中午人少,挑个没人的树底下自己小声唱一会儿。




没想到这里的人耳朵这么尖。




也不怪人家顺风耳,谁让他唱的话题很敏感。










基拉度还在店里坐着,就被上门来的客人告知有人把他唱成了神话?




啊?什么神话?成龙的那首《神话》?




“老板快去看看吧。不知道哪来的小伙子,把你编成一首歌唱给大家听,现在正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呢。”




“......唱的什么啊?”




“嗯...”过来的客人想了想,在花店里转悠一圈,目光落在扎成捆的黑玫瑰上:“风流韵事?”




彼时彼地里斯的歌已经在人群中引起广泛讨论。最开始是从本地居民开始议论的。王阿姨说自家闺女天天和北院小谁争风吃醋,就是因为那家花店老板送了她一枝玫瑰花。




“有什么好看的啊,还是黑色的。一点都不喜庆。”




“那家老板看着也不像个正经人,模样挺标致,倒是成日里歪在店里,也不把心思放在打理事业上,天天勾引小姑娘。”




“怎么说的勾引啊!基拉度老板人很好的!”




有年轻人站出来为基拉度打抱不平,截断了自家妈妈或阿姨的话头。




“还不勾引!你看看他送的花!有一朵是给小伙子的吗?全给了你们这样好骗的小姑娘!”




基拉度站在人群最外围,边听边往前挤。给小姑娘怎么啦?我往外送玫瑰,全给大小伙子,小伙子吃我这一套吗?




或许是吃的。




他一个溜神,被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念头吓自己一跳。我的天我的天。基拉度顿一下脚跟,背后的人不小心撞在他背上,愣是把人挤了个踉跄。基拉度往前一扑,推开叔叔阿姨大爷大妈,成功钻到里斯面前。




里斯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掀起这么大的浪,竟然把周围居民全都引了过来。他刚到这里,只是偶然听见路上有人谈到基拉度和他的花店,以及那个所谓“触动”的游戏。他到觉得这点子很好,或许基拉度是为了什么人开这家花店,然后用这种别致的方式把阔别多年的恋人找回来。




那恋人闻声寻来,然后接过基拉度老板早就扎好的大捧玫瑰花,在她耳边轻声说:




“这一大捧,送给让我一世心动的人。”




然后对方羞红脸,愿意陪在他身边,生老病死,百岁无忧。




里斯都快被自己的脑洞感动哭了。




然后他添油加醋地编了首民谣,自己唱给自己听。




谁知道大家对基拉度的名字这么敏感。




自己面前站着一个,先是差点一头撞在吉他上,然后稳住身子目光复杂看着自己的年轻人。




基拉度不发火。基拉度从不在外人面前发火。一个是因为自身的确具有良好的修养,还有就是当街吵吵闹闹在他看来十分掉价。他刚才在后面隐隐约约听里斯唱的歌,直到现在真正见到大活人,才发现这家伙可能比自己还要小一些。




里斯的歌词没什么,只大概听出来完整的故事轮廓。是路人捕捉到基拉度的名字然后就谈论起最近的事,说他送花的游戏和他的为人。大部分说话难听的人都是担心自家闺女实在如痴如狂,怕跟人跑了。




有这种担心的家长,基本也默认基拉度长得好看。这是潜意识最真实的想法。奈何长辈都是口嫌体正直,不承认的。




基拉度叹口气。人在家中坐,锅从八方来。




里斯已经停下弹吉他的手,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但他天然面瘫,最能反映情绪的一双眼睛又被刘海遮住,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屌屌的不好招惹。他看着基拉度弯下腰,然后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,示意自己握住。




然后里斯不假思索的握住那只手。




“握了我的手就是我的————呸!不好意思说顺嘴了。交个朋友吧。”




交个朋友吧,你可别在我背后编排我了。




他看着陌生青年一歪头,把发丝后面藏得眼睛露出来。很明亮的一对眸子,正打量自己和身后看热闹的人群。这人倒是很配合,拉住基拉度示好的手借力起身,然后重新背上自己的吉他。




“去我店里坐坐?”




里斯很不见外的点了头。




“行了行了!”成功把人拐住之后,基拉度老板回身冲一众乡亲邻里挥挥手:“今天的小曲儿没有了,各位要听,明日请早!”




“那————”人群里冒出个不嫌事大的姑娘清脆的嗓音:“明天去哪儿听啊?”




“去哪儿听...”基拉度似乎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随机他弯着嘴角笑一下:“来我店里听吧。”




里斯在他身边,全程没说一句话。










他把青年一路拉到自己店里,然后开门把人让进去看着他坐下。基拉度探头在店门口四处看看,没有什么人再跟过来了,现在也没有人买花,于是他把店门死死关住了。




“嗯...”坐在座位上的里斯犹豫一下:“对不起。”




“啊,不用道歉。”花店老板笑嘻嘻地:“彼此不了解,才会互相误会嘛。”




“我————毕竟带来了困扰。”他喃喃地,像是说给自己听。目光垂下盯着地面,转了几转。本来就是旅行到此的,一路上致力于寻找真正原创音乐顺带激发灵感。这个小镇的确风景优美,而基拉度的故事也足够吸引人, 不想这次倒是给人添了麻烦。




后来在基拉度的套话过程中,他才了解到里斯是自己一个人背着吉他跑了大老远。在这之前他也去过很多地方,领教各样的风土人情,听过很多的故事,也写过很多的歌。




他突然有点失望,小小的怨念在心间蔓延:原来我不是唯一被他写进歌里的人啊。




“也不算什么歌,都是自弹自唱,积累素材。”




里斯轻轻地开口说道,同时站起身子。他在花店里坐的已经足够久,从下午四点来钟一直到现在红霞铺了漫天。火烧云把门外的世界渲染出一片橘红。基拉度帮他打开花店的大门,自己披了一身暖色。里斯往前迈一步,和人并肩站好,走之前还是问了一句:




“我明天能来找你吗?”




“唔,当然。” 基拉度点头,“记得带上你的吉他啊。”










后来里斯就一直坐在基拉度的花店门口唱歌弹吉他。




他在这里一共就租了一个月的房,没有说到处走走看看,反而全耗在了基拉度身上。对方的送玫瑰大计仍在进行,经过那件事后,还是有姑娘上门来看花买花。不同的是她们会现在里斯身边小伫一下,看看那人弹琴时的侧脸,然后才会进屋去。




基拉度给里斯说,你就在我门口弹吧。我这里开店人来人往,你正好提高一下曝光率,又能让花店更热闹些。听上去的确像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,于是青年就同意了,每天跟打卡上班似的来基拉度这里报道,两人一起吃午饭晚饭,带到傍晚打烊收工,回去各干各的。




其实基拉度心里还是发慌。他在里斯身上看见了一种不可控的特质,就是觉得这人放出去指不定又写点什么歌唱唱唱唱唱,他可亲身体验过里斯和他的音乐魅力。还不如就把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可把人看好算了。




中午的时候里斯会进店来,找张桌子趴一会儿。基拉度没有午睡的习惯,于是他只好看书。看着看着就盯到对方身上去。从肩背一路看到腰,然后是委委屈屈蜷在木桌下的一双腿。里斯睡觉很安静,基本一个动作贯穿整个睡眠,而且没有神经衰弱,基拉度不小心碰一下风铃或桌凳,发出的响声都惊不醒他。




后来两人更熟了些,相处模式就演变成他“看里斯弹琴”发展到“看里斯睡午觉”。这人简直太能睡,你如果一下午不喊他,他能和那张桌子缠绵到死。基拉度甚至说过把这张桌子送给他之类的话,可是被里斯僵硬的回绝了。




“我有这么能睡吗?”




“当然有。”




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,最终以里斯心虚地撇开目光收场。基拉度还以为是对方自知理亏所以才不去较劲,其实里斯心里是想:




这人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啊。








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,尤其是这两人天天黏贴复制一般的过。可两人完全没有厌烦过,所以月底到来的时候,基拉度收到房租单的那一刻,他还在懵逼状态中。




我不是才交了房租?




“不知道,但我的确是第一次看见你交租。”




里斯的潜台词是,我从来没看见过一个开店的懒成这样,还以为这店面是你家祖传的不要钱呢。




基拉度“emmmmmmm”了半天,也没找出什么话来怼他,又突然想起来里斯也只是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罢了,这么说来很快就到分别的时间,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



已经习惯两人闲来无事斗嘴插科打诨瞎扯淡的日子,尽管一直都是基拉度单方面在叨叨叨说个不停,可里斯话少而精,吐槽往往能点到关键,所以基拉度喜欢和他聊天。




咋回事啊,被人吐槽还上瘾啊。




里斯像是没看见基拉度盯着自己一脸陷入沉思的模样,或者说他选择无视了对方的状态。他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又或者他在期望对方张口说什么————什么都好,明天的计划,后天的计划,一周后的计划...等等等等,一切需要时间和陪伴来完成的事。




可基拉度什么也没说。他从放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,转过身子去整理花束。里斯抿嘴,也顾着给吉他调弦,他两人今天的话出奇的少。基拉度没有勇气去问有关分别的事,明天,还是什么时候?也许今天是与他相处的最后一日?




孤独的生命才容易敞开心扉,去接纳一个外来客。他一边剪叶子一边想,自己可能就是那个孤独的人。里斯背着一把琴,冒冒失失闯进他平淡枯燥的生活,然后在待了一段时间后就又要启程了。




自己是被他写进歌谣里的故人。他走过这么多的地方,遇见这么多的人,基拉度从不是唯一。




到底什么才是一个人的唯一。




他握着剪刀,然后听见背后的人放下吉他,推门出去了。




现在只是上午十点不到,里斯才过来待了一个小时。




基拉度等到人走远了,然后他放下手里的活,把店门又拉下来了。




店主今天不高兴,不开业了。








之后的几个小时内,里斯也一直没有回来过。基拉度窝在椅子里,抱着对方的琴随手拨拉,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从他指尖流出,没有调子没有情绪。他整个人都陷入烦躁中。求而不得,无力回天。无可奈何的挫败感占据整颗心,被里斯长期霸占的那张桌子空荡荡,他不再习惯屋里回荡的单调钟表滴答声。没有谁绵长的呼吸,一切寂静的可怕。




夕阳余晖从门缝钻进来,橙光沿着瓷砖缝隙蔓延到他脚边。基拉度看一眼钟表,想着自己要洒脱一定要洒脱。有缘无缘何必牵挂,要走就走吧老子不管了!




然后他站起来,打算一个电话把里斯call回来让他把桌子打包带走背着上路,算是两人相识一场给的纪念品。




几乎无法想象里斯左肩背吉他右肩扛桌子,一个人走在路上的孤独模样。



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太好笑了!!!




基拉度活动一下面部表情,争取让自己不那么僵硬。然后他拿出手机拨了里斯的电话。只是短短几秒,电话提示音在他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响起,然后他模模糊糊听见哪里飘来乐声。




再熟悉不过的手机铃声,来自里斯个人的信手闲弹,被录下来当了铃声,此时就在自家店门口响起。




基拉度一懵,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门口。身体先大脑一步瞬间扔了手机冲上前去拉开店门。




里斯逆着夕阳光,手里的电话还响个不停。然后他看着基拉度拧着眉头,大变活人似的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



“你...你个傻逼————你他妈去哪儿了!”




里斯表示很无辜:“我去续租约,转账提钱,打算————”




“打算?”




“打算在这里过一段,应该是不错的日子。”




他说着耸耸肩,然后绕过基拉度往店里走去。一把抱住分别许久的,自己最爱的桌子。




“我可以把它抱回家吗?凑合睡了一个月,我离不开它了。”




“你...你爱抱着桌子滚到哪儿都随便!走走走!带上你的吉他!出去!”




基拉度像是被里斯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到,气的连绅士形象都不想维持。里斯眨眼,然后面无表情地背上自己的琴,真和刚才基拉度幻想的一手吉他一手桌子那样就要往外走。




“站住!”




里斯乖乖停下,回头不解地望着他。他看见基拉度站在原地表情莫测,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之后下定决心那样,然后他后退一步,顺手抽了花丛中的一枝,那是一朵黑玫瑰。




然后他趁里斯卡在屋子中央动弹不得的时候,仰手把黑玫瑰插在他发间。




今天送出的,也是唯一的黑玫瑰。




青年试图躲开,却被人一巴掌拍在天灵盖上。他看着基拉度又露出个蛊惑小姑娘的,邪里邪气的笑容,然后抬了一下黑玫瑰,说:




“送你了,今天的黑玫瑰。”




“让基拉度老板有所触动的玫瑰?”




“不。”




基拉度围着他转一圈,伸出指尖拨动一下吉他的琴弦。几声清脆调子在屋里回荡。他趁着这时机,扭头趴在里斯耳边,轻声地笑了一声:




“是让我有所心动的玫瑰。”












FIN.






啊,觉得这里的基拉度老板,前期可以是优雅黑毛,后来听见里斯不走后就激动成了粉毛~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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